姜夫人叹了口气,“舞会的这个主意是我提的,怪我,太一厢情愿了,刘月夕既然你不喜欢我家晴阳,能不能麻烦你和她说真话,她要面对的现实很残酷,起码别让她摔得太高了好吗?”
这是一个母亲发自内心的哀求,刘月夕问道:“其实我此次来不是来伤害晴阳的,只是先前在老家已经娶有一妻一妾,那都是我最爱的人,我不能欺骗自己,也不想欺骗晴阳。”
姜夫人不解,“你没有正妻啊。”
“目前还是滕妻,不过在我心里她就是正妻。”这个实话月夕和谁都没说。
姜夫人愣了一会儿,笑了,“你和你父亲一样,对女孩子都好,但对感情又极认真,这样会很辛苦的。”
李月夕抓抓脑袋,“若是我娶晴阳做妾,对肃毅伯府我依然提供资金支持,她去学校念书的费用我来提供,夫人看这样可行吗?我愿意提供帮助。”
姜夫人想了想,摇头,“没可能的,你不懂贵族,他们把一些规矩面子看的比生命都重要,在这个问题上,无论你条件多优厚,我丈夫都断然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您肯定吗?”姜夫人确信是这样。
刘月夕拿出一打文件,“如果是这样,我倒是有一个另类的办法,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胆量配合我了。”刘月夕将文件合同以及信都交给姜夫人。
姜夫人看得仔细,刚开始眉头紧锁,但是越看到后头越舒展,“刘月夕,你图谋我们肃毅伯府多久了,这可不像是个临时的谋划。”
月夕回道:“巧合,正好碰到一起了,这几天我和晴阳聊了很多,她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姑娘,她并不愿意过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,我的这个提议她会同意的,只不过伯爵这里需要您去施压,甚至是威胁,您可能会落一个不好的结果,这是肃毅伯府家事,我再有能耐,也管不得。”
姜夫人想了想,“有个问题,你怎么保证你来提亲被拒后,侯爷家或者别家不会再来提亲呢,你太大看晴阳在我丈夫眼里的地位了,他不过把她当成一个谋利工具而已,到时候再差的贵族家庭,他都会同意的。”
月夕保证道:“这点您尽可放心,老侯爷摊床上已经不能说话了,至于他那个有想法的侄子刚被我好好的教育了一顿,他绝对不敢再以侯府的名义来提亲的,至于别的小贵族,我最近通过一些手段放出一些我和晴阳的消息,那些没什么势力的小贵族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识相。”
姜母没想到刘月夕年纪轻轻,已经有了此等权势力量,若是女儿早点遇见他该多好啊,“可以,我答应你,全力配合,只要我女儿有个好一些的前程,我做什么都愿意,大不了我先回娘家去,再到修道院了此残生。”
月夕摇摇头,“不会的,如果能成,您不觉得是一种新的开始吗?”
二日后,刘月夕和肃毅伯府在生意上的合作谈判收尾,双方都很满意,刘月夕招来一位德高望重
的戴胜伯为媒人,正式上门来提亲,所有的礼节都按照高门大家的规矩来办,虽然这都是事先知道的事情,肃毅伯还是特别高兴,刘月夕真是他的福星,这回面子里子都赚了,以后有了刘女婿这颗大树撑腰,看谁还敢笑话他。接过聘书,过过场面的念了念,眉开眼笑的,可是看到聘书最后几行字,肃毅伯勃然大怒,一巴掌把聘书拍在桌子上,“刘月夕,你这是什么意思,想娶我女儿做妾,做梦去吧。”
在一傍的戴胜伯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,这太不和规矩了,自己本来是看在刘月夕送来的贵重礼物的份上才答应此事,没想到这个乡下土包子胆子也太大了,忙撇清关系,“肃毅伯,这事老朽实在不知道,莫不是搞错了吧。”
坐在一旁的月夕悠闲的喝了口茶,“没有搞错啊,戴胜伯这话我就不明白了,这聘文可是您亲自捉刀,说没问题的,润笔您都收了,怎么这会儿就成误会了呢?”
戴胜伯拿人的手短,这会儿是黄泥粘裤裆,大叹一声,“刘月夕,算你狠,肃毅伯,老朽眼拙蒙愚,着了人的道,您这事我不参合了,告辞,告辞。”说完拂袖而去,还狠狠瞪了刘月夕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