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庭樾看着平板上截取的监控视频,是浔鸢和叶文茵在走廊上交谈的画面,叶文茵一反常态的红衣红唇,状态看起来有些不正常。

    他眉头皱起,在叶文茵身上看到癫狂和扭曲,她看浔鸢的目光充满恨意。

    “这事儿和她有关?”

    他本就低沉的声音越发低下来,情绪不明。

    金特助垂眸,不清楚老板的想法,只说:“我不敢揣测,还没来得及调查。”

    左庭樾沉默下来,眼神像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深海,变幻莫测,深沉难辨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昏暗的包厢里,鲜血的铁锈味道蔓延,令人作呕,血红的色泽刺的浔鸢眼底生疼。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,包厢的门被大力踹开,门口背光处出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,见到包厢里的场景,男人眼底神色震颤。

    “浔儿”

    徐西慎的声音充满难言的痛色。

    他走到浔鸢身边,身后的保镖动作迅速的上前,压制住还在挣扎的男人。

    浔鸢手上的碎片死死地抵在男人的脖颈,膝盖压在他身上,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刀只有手柄落在外面,鲜血染红她素白的柔荑,杀机毕露。

    她身上到处是涔涔的血迹和伤痕,裙子细细碎碎的挂在她身上,露出肩膀的雪肌,墨发凌乱散下来,遮住她半张侧脸,鲜血溅在她鸦睫上,眼神充满狠辣的杀意,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厉。

    听到有人来,她都没有动一动,手上的碎片依然抵在他脆弱的咽喉,割进皮肉里,他甚至怀疑,如果他迟来一步,浔儿手中的碎片会不会直接割破他的喉咙。

    哪怕到此刻,她手中的动作依然没有松懈,尖锐又冷戾。

    徐西慎心头一痛,他眉目闪过痛色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……

    终于,他缓缓蹲下身子,伸手去握浔鸢抵在他咽喉的手,宽厚的大掌包裹住她伤痕累累的素手。

    “浔儿,没事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了,没事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