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头看过去,果然是左庭樾,一段时日不见,太子爷风采依旧,俊美的令人仰望,气势沉稳,自带疏离。

    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,她淡淡说:“饿了。”

    外国男人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,敏锐地察觉到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和浔鸢是认识的关系,而且,不只是“认识”,周遭流动的氛围都发生变化,他好奇地看向出现的男人,在接触到他眼神的时候识趣地离开,太冷冽漠然的视线,不是他能惹的起的。

    左庭樾没管离开的男人,听到浔鸢的回答,他笑了笑,坐在她对面,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一颗西装扣子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过来的?

    浔鸢看着毫无芥蒂、像是熟人一样坐下的左庭樾,抿唇没回,不懂他到底是想怎样。

    她那日话说的挺决绝,到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,估计没人会那么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就这样,他还去请苏三先生过来给她看身体,他不是发善心的人,正是因着这样,她才不懂。

    浔鸢红唇动了动,唇瓣一张一合,喊他的名字:“左庭樾”。

    是清冷的嗓音,抛下所有的婉转妩媚和风情万种,她是有冷情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她没等左庭樾的回应,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感受。

    左庭樾抬眸看过去,见到女人眼神里的困惑和淡漠,他喉结滚了滚。

    “太子爷素来高高在上,像这种被人拒绝又转头送医生的行为,不该是你做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浔鸢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这句,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,好似真的只是疑惑不解。

    左庭樾看着她沉静的眉眼,眼底泛着点难以言说的情绪,他身上的气势沉下来,深沉又厚重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太明白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浔鸢几秒,薄唇翕动,低沉的嗓音说出这样一句话,腔调不是一贯的漫不经心,沉下来,有种沉到谷底的恍然和莫名。

    可能是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
    浔鸢眸底有些微的情绪流露出来,太仓促的情绪披露,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,就已经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