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人,个人魅力太强,两人在情场里你来我往的那么久,她作为外人看来都觉得牵扯蛮深。

    就怕,当局者迷。

    入戏还尤不自知,也没准是,自以为可控。

    云棠见到浔鸢没事儿,当没出现过一样暗悄悄离开,可不敢打扰他俩。

    浔鸢侧脸贴在男人结实温厚的胸膛,眼底泪意闪烁,强忍着情绪不肯落泪。

    她听到太子爷的话,哽着嗓子回他说:“你太凶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是因为这个,就是看到他出现在面前,听见他关心的话,没忍住,她也不想这么情绪化的,但泪意涌上来的那一刻,她无法控制。

    就像很多事情的发生,她父亲母亲的去世,她在云滇被他输血救了,她来港城和他纠缠不休的这多半年……

    她想问问,为什么总要在她难过的时候出现,她明明自己能捱过去,这样称得上是软弱的情绪她不需要,说到底,原因是有感情在,有她对他的感情在才会在他面前忍不住。

    左庭樾眸色深深,听着女人哽咽的声音,抱她更紧,音色低哑:“没凶你。”

    浔鸢不管,情绪上头她不想去控制,难得清醒中恣意沉沦,她不讲道理:“你就是凶我。”

    还不仅今天,他总是欺负她,欺负她先动心。

    太子爷沉默,只身上的气息沉了沉,眼底的色泽忽明忽暗,窥不出他心思。

    浔鸢等不到他声音,就要从他怀里出来。

    左庭樾钳制住她手,控人在怀里不准她乱动,低眸看着她水润的眼眶,动作轻柔地抚摸她脑袋。

    “回去么?”

    他哑着嗓子问她一句。

    浔鸢看进他眼里,见到他眼底藏的很深的疲惫,想起来他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蒋家,又是连轴转的情况。

    她懂这种倦怠,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,知道是很累。

    浔鸢问:“你不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