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源听到他的话只是木然望向窗外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你问我要怎么样，我想让时间重来。”
他的秘密基地没了，忠士也没了，活着没有意义，又不甘心死，处于极其矛盾的状态。
如果时间可以倒退，他想要重新来一遍。
顾然看得出他很茫然，“即便时间不会重来，你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，你正值中年，还有大把的时间，为什么非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。”
褚源冷冷发笑，“怎么可能再回头，你们所有的人都想让我死，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们想方设法要杀我，只要离开这里，我必定死路一条。”
“我可以向你保证，确保你的人身安全，你可以跟我回国，到全新的城市发展，你肯定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人生，你操劳了大半辈子，就不想过一段安稳的日子吗？”
褚源看向他，眼里不带一丝恨意，平静如水，毫无波澜。
顾然又道：“在国内你还有一个孙女，你还从未见过她，她叫顾慧星，是个很懂事又乖巧的小女孩，相信你看到她后，一定会很喜欢她。”
褚源查过他的资料，自然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，他曾经从未放在心上，可此刻听顾然提起，心里有一丝期待。
顾然准备给他打感情牌，试图用亲情来感化他。
“女孩子挺好，懂事听话，文恩就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好孩子，她现在应该恨透了我。”
“只要你肯回头，一切都能重新开始，不要再让自己错下去了，收手吧，好吗！”
“回不了头的。”
“那你把他们都放了，留我在这里就足够，不要再继续做孽了，死在你手上的人已经够多，你就不怕将来死后，他们都在地下等你报仇。”
褚源眸光闪烁，即便心里在动摇，可嘴上依旧倔强。
“不可能，他们敢背叛我，就必须付出下场。”
顾然轻叹一声，“首先你要搞清楚，他们不是背叛你，是你先欺骗他们，是你用残酷的方式把他们骗来，又用欺骗的手段把他们留在身边，强迫他们训练，把他们驯化成甘愿为你死的忠士，换做是你，你还会帮仇人做事吗？”
褚源紧蹙眉头，就是不肯认输。
“你不用再说了，这些对我没用，我不会放他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