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左庭樾面前,她没揉,也没再追问,只是目光垂下来,拿住手中的筷子,真就照他所说,吃饭。

    好似刚才所有的情绪波动,都在刹那间抚平,湖面上泛起的一切涟漪,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左庭樾分明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,却什么也没说,窗外的阳光笼在他俊朗的眉眼,融不化他眼底的冷淡。

    二人沉默吃完饭,朝餐厅外走去,外面不知何时起风了,还不小,吹在人身上,透心凉。

    浔鸢拢紧身上的披肩,也不看身旁的人,径自往停车场的方向走,没两步,宽大的西服外套罩住她,裹挟着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,顿时,身上一暖。

    浔鸢脚步一顿,不解他这是要干什么,什么意思啊,刚冷完她,现在又给她披衣服,冷热交替,她会感冒的。

    浔鸢登时就脾气上来,压不住的火气,转头看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打一巴掌给颗甜枣么?”

    她语气冷,脸色更冷,清凌凌的眸光含着怒气望着左庭樾。

    左庭樾不为所动,疏冷的眸光看着她,眼底的情绪寡淡,任你如何在他面前发怒,他始终气定神闲。

    “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薄唇动了动,说出来的字却比吹动的风还要冻人,像坠入冰窖里。

    浔鸢气的不行,她真的蛮少这样动怒,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,牵动人的情绪剧烈的起伏。

    没意思是么。

    浔鸢手抓住身上披着的西服外套,就要扯下去扔给他。

    不是没意思么,她不要他的衣服,爱给谁披给谁披。

    左庭樾距离她近,拦住她手上扯衣服的动作,捏住她手腕,细细的腕骨,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折掉,可就是这样纤细的手腕,主人脾气却蛮硬。

    “披着。”

    他沉声,丝毫温度也无。

    浔鸢转动手腕挣扎,想从他的掌控中脱离出来,奈何抵不过他的力气,他不肯放过她手腕。